田野的笑——旭宇

你看到过田野的笑吗？

你看到过村庄的笑吗？

你见到过储蓄笑声的吗？

你见到过播种笑声的吗？

那笑声，如五月的阳光

浇透了辽阔的原野，

那笑声，如清亮亮的泉水

润活了曾是干裂的心，

那笑声，如萌动的种子

在心田里轻轻的唱，

那笑声，如优美的诗章

散发着时代的风韵。

我曾被农家的晨笑惊醒，

精神抖擞播种我一天的光阴；

我曾被农家晚间的笑语陶醉，

枕着一个幸福的农村。

春雨走过，留下湿湿的足印，

便有笑声从村舍赶来，

追逐这绿色的光阴。

燃起一袋烟，和小苗交谈，

将品尝过的笑洒向田野，

变成一片碧绿的云。

新建的瓦房是这笑声粘合的，

繁忙的犁铧是用笑声推进的，

甚至连吵架也因笑声引起，

比比谁笑得最具风韵。

农民不再为他人而笑，

笑，是他们不加掩饰的心音。

我看到了电视机前闪光的笑，

我看到了煮饭时火红的笑，

我看到了节日里爆响的笑，

它来自雨后生长的希望，

它来自无限生力的春天的心。

1981.10旭宇

选自《春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