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邻四明,华顶高百越……
李白的诗章呼唤着我。在杨西湖、江吟诸友相陪下,我踏上天台之路。路迢迢兮,其修险也。驱车在飘带般的山路上,我们飘飘欲仙。
穿过郁香的松杉,穿过翠绿如染的山峦,穿过飞指而逝的白云,我们惊奇的心泊在天台峰的华顶。
四望无际的高山杜鹃,竟如此数丈高大,又千年列阵在山端久候。让我景仰与感叹!
阳光在杜鹃树的枝叶上流动。杜鹃鸟的绿色鸣叫在深涧回响。平旷的茶园念含着晨露在酝酿杯中的清香。
举头望去,归云洞就在五丈高的峭壁上,古松守候,白云居卧,想仙人仍在洞中禅坐?就在此念际,我的身边竟现出“葛仙茶圃”的石碑。我愕然了,晋代大宗师葛洪就在此山植茗练丹吗?真人似犹在,因其名著我翻过多遍,并常在梦中相晤。真人的传奇逸越杜鹃与松杉的千年之梦,碧绿与沉香镌刻在景仰之中。
在此处留张照吧,记录心灵的千载之旅。记录这不期的相遇与惊喜。记录此生中最不可思议的登临处。
有谁相信,在事后照片的冲扩时,葛仙的铭石和我的头顶与双足竟显现一圈圈紫色光环,让人诧异。
你神奇之光来自何处,难道千年前真人之灵仍在华顶坐禅?
我叩问天台山,我叩问那洞栖云,我叩问那郁郁郁葱葱的满山杜鹃的绿色魂魄。
生命的存在何止一种形式,抑或青石与白云也是生命。只要有阳光将其唤醒,那天台山的行吟就在我们的读本中。
沿着又一条山路我们云雾般地飘下,心灵中似有葛仙的影子在走动。
云路旁的青峦多情地向我们招手。江吟先生说,沉甸甸,白阳先生的诗囊早已装满。
是的,我诗囊中的真情如玉石般沉重而不朽。
丁亥三月末于北苑寓所 旭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