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几年前的初春,东风刚刚启步,新绿在广袤的原野上理想丛生,继而,雷声从南国响到北疆。作为年轻诗人的我,没有辜负时代的召唤,自以为用真诚而热烈的笔歌唱了这个史诗般的春天。
我曾把自己比作这春的新柳,从泥土中生长,为泥土欢呼,但我也坦言:“……可以把我做成龙舟,让我伴勇敢的心与风浪搏斗;但不要把我制成棺材,去伴那些腐臭!”记得儿时,父亲就告诉我:人应像柏树,有节,长青,老而中心不腐。在春光充盈神州大地之时,我的歌在苐一缕阳光下吟唱。并收集成册,取名《春鼓》,于八十年代初在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社会反响还好,曾于1983年获河北省首届文艺振兴奖诗集奖。
时间匆匆过去,二十六年后,时任这本诗集的责编、著名诗人张雪杉同志,在刚过花甲之年就谢世了。我心中痛得流泪。诗人自古多磨难,凄凉行吟,骚心难离。为纪念这册小诗,我在没有存书的情况下想到重新出版,并增添此后岁月的一些旧作,取名《春鼓与海岸》由河北花山文艺出版社付梓。
我们的时代大踏步地前进,祖国站在了世界民族之林的前端。而今天,我们的诗却少有时代问候,诗刊与诗人艰难地行吟。我虽是古稀后的诗人,仍然想着诗,想着这块热土上曾经走过的屈子和李杜。中国不应离开诗,诗是民族之心,而诗人永远是这颗心的供氧者。
歌唱祖国,歌唱诗,歌唱我们的奉献者与战斗者。诗,与民族同在。
2014年5月 旭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