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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格贝之行——旭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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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包头北行百里许便是沙漠绿色之梦——恩格贝

恩格贝镶在大漠的边缘处,如一枚光芒灼灼的明珠戴在粗犷男人的头顶。它有一个神州的传说,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一个志气的蒙古汉子承包了这块沙地,他要把这寸草不生的荒漠变成绿洲。他的理想一次又一次地破灭了,但他如遇公一样坚持着,决心用汗水染绿这片干枯的土地。

是心灵的感应,更是精诚所致,在一个大雨倾盆的午夜,雷电交中,并且有牛阵般嘶吼之声由远而近,一股不知从何处奔来的洪水在他的沙漠处一扫而过。次日太阳醒来之时,人们惊呆了,一条长十多里深深的河流通潢在人们面前。河水清咧,不可见底,如一条青龙蜿蜒在大漠的深处。

这是一个神话,但却是现实。

这就是恩格贝的传奇。

此后的十年岁月是绿木红花的生长的季节,是汗水与喜悦一起挥洒的日子。

这个神话般的去处吸引了我。丙戌盛夏,在友人的相邀下,我与夫人踏上了迷人的恩格贝。

芦苇连天碧,红柳绿杨一望无际。青草如茵,异花奇香,与洁净的白沙相守相伴。在棣色之神守候处是一卒卒补贴珍般的沙漠别墅。碧空,红瓦,白墙,绿水,这是大漠腹地吗?我自扪着。江南之秀丽、黄土高原之雄浑铸成一种奇异的风光。

夜,沉下来在荒漠的心脏。午里无声。只有稀疏的电灯为我们站岗。

凉意,从大漠的呼吸处浸泡着我们,忘记这是盛夏之旅。

翌日,我们要去拜访大漠之神,在高如峻岭般的沙海里乘车遨游。晨阳初放,刹那间却又阴合。天风冷冽,细雨如冰。

我们坐在沙漠的过山车上,如行进在颠簸的大洋,尤其是身着夏装难御这冬日寒冷的侵骨。惊异使我们的心不知居于何处。据说,这是盛夏沙漠难得的喜雨,而让畏惧寒冷的我们更是不曾有过之奇遇。

我们如冬天的花朵开在恩格贝。

三址年前在乌兰布和大漠劳作过的我,数着指头,我清晰又迷茫着逝去而犹在身边的这一切。

恩格贝神奇了。岁月与汗水神奇了,更为神奇的是那条自天面降的沙漠之河。

我不知道这世上除我们人类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灵物。不知道的的事情太多了,但当心灵与自然界感应时,就会出现神奇,出现并非我们的故事。而它又真实地在面前可以抚摸。

恩格贝,大漠中一朵花的记忆。

 

二○○六年夏日 旭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