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相信,这干瘪裸露的赤胸,曾是清澈的水流通的故乡?在这一枚枚多姿多彩的河卵石的身旁,有过水族的盛大世界?
然而,它确实有过歌唱的年华,有过倜傥的岁月。
白云的帆影,曾带一路毛毛细雨驶进它两岸垂柳深深的春梦。
也有土地对它的爱恋和丰收的锣鼓对它的赞颂。
也有过小电站火热的理想,有过神话般的设计和雄心。
一切都流逝了,连同它闪烁的名字。
现有,只有枯干的记忆覆盖着它,陪伴它的只有风沙的嘲笑。
可晃要忘记,它是一条大河。当有一天雨季走来时,它仍会呐喊,荣誉还会属于它。
干涸的河床啊,奔腾英雄的暮年。
一九八三年五月 旭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