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前年年底,我与旭宇先生在讨论他的《寄给历史的书札》时,顺便告诉他,我欲创办一本纯文学刊物《穷文》,想听听他的看法,并向他约稿。旭宇先生听了我的设想,很高兴,也非常乐意供稿。他说自己几十年来,一直在研究老子,有一些心得,可以写出来。
我与旭先生交往20年,知道先生从不食言,说到的事情,很快就会兑现。果然不出我所料,不到半年时间,旭先生就来电话告诉我,文章已经写好了,共计30篇。因了多种原因,《穷文》尚未推出,我就将旭先生口述,郗吉堂先生执笔的《老子与书画》安排在自己主持的报纸上连载。文章一经刊出,反响极大,每次都获得众多读者打Call。
我在旭先生艺术馆开馆座谈会以及《寄给历史的书札手稿》研讨会上,都说过这样的话,即这件书札,集艺术性,文学性,思想性于一炉,填补了当代书法代表作的空白。仅此一件作品,已足以支撑起一座博物馆。有好事者将这段话放在了网上,而那些不学无术者跟帖说,我这是盲目吹捧。这是信口雌黄。我曾经说过,网上的东西不足信。首先,成天泡在网上,跟帖骂人者,肯定不是实实在在做学问之人;其次,纵观当代书坛,真正能称得上学人的又有几人?特别是在世的书家中,如旭宇先生这般老而弥坚,老而弥笃,老而弥秀,老而弥壮者,又有几人?是故,以我从业几十年的眼光,可以负责任地说,旭先生作为文人书家,在当代,可说是秦砖汉瓦,硕果仅存,能望其项背者也不多了。
这本《老子与书画》的出版,再一次佐证了我对旭先生的评价。过去,人们对老子的研究,多专注于思想和哲学范畴,专门从书画艺术的角度作深入的专题研究,尚属首次,其意义和价值不言而喻。因而,旭先生的壮举填补了老子研究的空白。当代及后世有识之士,都会感谢旭先生及吉堂先生的学术分享。
是为序。
戊戌立秋前一日于近吾且远居。
兰干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