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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旭宇手札的文化意义——上官甫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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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宇先生以手札书法艺术的形式与历史圣贤作一次穿越时空的礼敬和思想表达,这也是属于书法内容原创性、个性化表现的尝试。这种内容题材的尝试,依凭书法家对历史及其历史人物的深入了解和潜思,依凭书法家正确的历史观、世界观,当然,也饱含书法家深沉的历史情怀。

  宇《寄给历史的书札》(下称书札) 书法作品,以其独自的视角,遴选历史圣贤人物并从某一侧面进行追思,追思过程中秉持君子思事之态度 :“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 (孔子《论语》) 在旭先生心中,古圣先贤永远活着,于是,他通过这种书札寄送形式的艺术表现,使寂静的历史和古人再次"复活”起来。

 《书札》中对历史人物的功过是非、价值意义判断,是作者的世界观、人生观伴随社会历史发展进程所积淀形成的。旭先生所书的这些手札内容,包含着他的人文哲学思考。例如其《书札》中的许多对话:"清风明月岂有价哉”、“真水无香矣”、"黄金充栋者必拙于文采”等,无不暗达旭先生的人生观、价值观取向和人文精神崇尚,换言之,旭宇《写给历史的书札》是一种文化思想精神的正能量传递。

 手札,在古代是一种非常普遍的书法表现形式,其显著特点:随兴、随意、率性、率真、记事、交流。从书法意义上讲,许多传至后世的经典皆出自手札,如王羲之的《寒切帖》《得示帖》《二谢帖》张旭的《肚痛帖》怀素的《论书帖》等等,都被当作传世经典永放异彩。旭宇《寄给历史的书札》是他的又一件书法代表作之一,而且从思想性、艺术性等综合要素考察,都有新的突破,有更深刻的意义,这是当代书坛不可忽视的一件手札作品。

 在古代,书法不是什么主题在先的设计,不是无病呻吟,不是照搬照抄诗词文赋。而是一件怡然自适的心性、情绪、情怀表达,与生产、生活息息相关。今天,旭宇先生《寄给历史的书札》似乎让我们感觉到,是一次重振手札书法的有益实践,用今天的话来讲,旭宇先生的《书札》是一种“学术下移、艺术接地",使读者可感可亲。从手札作品形式入手,寻求书法的本真,表现书家的天性,在当下,这一路径得到书法界尤其是书法理论界的高度认可。这是因为手札原本无意的创作,恰恰是书家自然心境和情感的自然流露,从中可见中国文人的性情修养及其思想精神境界。

 在当代书坛,书法尚宏幅巨制、尚形式翻版、惰性抄录的形势下,旭宇先生则一反程式俗套,将个人在历史文化层面中的所思所想,付诸于手札书法,无疑具有一种书法文化回归的意义。

 旭宇《写给历史的书札》艺术性、思想性相相合,有一种寓教于艺的潜在价值意义。就艺术性而言,其行草精微巧制,自然率性,富有书卷气。三十余件手札作品,章法、气息、用笔等,都不尽相同,各有面貌。写给嵇康、六祖大师、黄庭坚、蒲松龄、毛泽东的手札小品,节奏明快,性情爽朗,用笔劲利。

 尤其寄给黄庭坚的书札,博采传统经典之长,右军、颜鲁公、山谷风采神韵兼具,酣畅淋漓,浑厚沉雄中又见清丽秀雅。还有在现场观摩他的这一题材手札草稿,别具散其怀抱,纵情恣性,自由不羁的逸致,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

 读一件书札作品,我们往往从其独特的事象记录中而倍感意义所在。如读旭宇先生寄给蒲松龄的书札,从中得知旭先生曾在文革期间秘读《聊斋志异》使其在苦难岁月幸获精神快慰,书家这种经历信息披露,使我们品读书札的同时品味到书法家的某种精神窘境和文化渴求,书札因此而富有艺术的生命意义。

2017年5月25日

根据上官甫贵在石家庄“石门雅集"研讨会上的发言整理。